[转]忘不了的 人•事•歌(修订版)

刘德华专辑《忘不了的 Unforgettable》发行于2010年10月,这是刘德华的第三张翻唱专辑,更是为庆祝刘德华入行三十周年所推出的纪念之作。专辑最初的构想是录制国、粤、英金曲各十首,合共三十首歌以呼应三十周年的主题,可是考虑到英文歌的受众面较窄,最后收录了国粤语金曲各十首,加上“Unforgettable演唱会”主题曲国粤语版,合共二十二首歌。

《忘不了的 Unforgettable》由与刘德华合作多年的音乐伙伴李安修和陈德建共同监制,由杜自持、Adam Lee、蔡晓恩和褚镇东等人编曲,并由包括中国国家交响乐团在内的中外音乐家伴奏,在北京、上海和香港等地录制。

不少歌手为了纪念自己在乐坛的时光,会选择重唱自己的歌曲,有的唱片公司则会召集一批歌手翻唱某位歌手的歌曲以作致敬。刘德华却反其道而行,既不唱自己的歌,也不假手于人,而是自选与自己成长息息相关的金曲,既是回顾及与大家分享自己的青葱岁月和银色旅途,也是向这些金曲和巨星致敬。

原文作者:https://weibo.com/ttarticle/p/show?id=2309404725630641242551

忘不了的 人•事•歌(修订版)

专辑分为国粤语双碟,这除了是语言的分别,大致上也反映了时代的更迭。

在刘德华年少时,港产粤语歌大多较市井或粗俗(如《诈肚痛》和《飞哥跌落坑渠》等歌),难登大雅之堂,虽有语言的优势,但却不是香港的主流音乐。同时期的欧美流行曲水平则高出甚多,但又因语言的屏障,虽较流行但也不是香港最多人选择的音乐。这时,来自台湾的国语时代曲优势就显露了,除了大多雅俗共赏,又少了一层语言的障碍,加上当年有许多由内地南下的新移民,这都造就了国语歌曾一度在香港大行其道。《忘不了的 Unforgettable》的国语歌部分大多选自这个年代,是为刘德华的青葱岁月。

到了七十年代中后期,随着香港社会变迁,人们更加注重本地文化,粤语歌水平渐佳,粤语歌理所当然成为了香港的流行音乐,并于八十年代起发光发热,影响整个华人世界。而刘德华也于八十年代初入行,《忘不了的 Unforgettable》的粤语歌部分就选自这个年代,是为刘德华的银色旅途。

忘不了的 人•事•歌(修订版)

我用诚意换你的爱

由凤飞飞原唱于1986年的《掌声响起》放在专辑国语部分的第一首歌,之所以以这首歌开场的其中一个原因是这张专辑的缘起就是该曲。话说刘德华在每年的华仔天地活动上都会为会员们演唱,除了自己的新旧歌曲,有时也会选唱别人的歌,《掌声响起》就是刘德华在某年的华仔天地活动上唱了过后,自觉打动了大家和自己,从而发想了制作一张翻唱专辑的构思。

凤飞飞是台湾乐坛一代歌后,也是刘德华的前辈,八九十年代刘德华曾多次登上凤飞飞主持的电视节目,他俩还一同作为颁奖嘉宾,在1997年台湾金曲奖颁奖典礼颁发最佳国语女演唱人奖。凤飞飞在香港居住时,曾在刘德华创办的录音室Q-Sound Studio录音,她还在自己主持的电视节目上大赞刘德华的录音室。

《追梦人》也是凤飞飞的经典金曲之一,许多人误解了这是刘德华1990年的电影《天若有情》(台译《追梦人》)的国语主题曲,其实不然。《天若有情》的国语主题曲是由袁凤瑛原唱的《青春无悔》,隔年凤飞飞推出了在《青春无悔》的基础上增加四句歌词的《追梦人》,收录在其个人专辑《浮世情怀》。

巧合的是,刘德华版的《掌声响起》也在凤飞飞的版本上加了一句歌词——结尾的“我用诚意换你的爱”,这不是刘德华的原创,而是出自罗文原唱的《掌声响起》粤语版。我认为这除了表达刘德华对演艺人生的态度,也蕴藏了对前辈罗文的怀缅和致敬。

只有那沉默不语的我 不时地回想过去

《被遗忘的时光》由蔡琴于1980年推出,相信大家都知道这是刘德华2002年的电影《无间道》的插曲,在电影三部曲中的多个重要场口都出现了蔡琴的歌声。由于电影的大获成功,也让当时处于事业低谷的蔡琴获得了很多关注。蔡琴曾公开感谢导演刘伟强,甚至在某颁奖礼上遇到主持人曾志伟时也公开表达了她的谢意,因为曾志伟是《无间道》的主演之一。但蔡琴也许不知道的是,把《被遗忘的时光》放进《无间道》的人是刘德华。

电影里选取的版本,并不是原版的《被遗忘的时光》,而是蔡琴于1996年的专辑《民歌蔡琴》里重唱的,这版的标志是开始的几句清唱。刘德华版本的编曲既没有遵循原版,也没有复制蔡琴标志性的清唱,而是由杜自持以爵士风格编曲,轻柔、舒缓、浪漫。刘德华在“Unforgettable演唱会”上把《无间道》和《被遗忘的时光》两首歌串连,以一身致敬电影角色刘建明的警服造型,配合镭射激光表演,仿佛在红馆织起了一张思忆的网,现场观众无不坠入他的音乐电影世界。

追寻那一颗爱我的心

《三月里的小雨》由台湾乐坛传奇人物刘文正于1981年推出,之所以传奇,除了因为他曾红极一时,更因为他在九十年代初隐退之后,近三十年来都没再公开露面,从无孔不入的狗仔队到人人都是记者的今天,都无人拍到过一张他的照片。

《三月里的小雨》由谭健常和小轩夫妻档创作,刘德华的版本在编曲上提取了原版的精髓,包括和音部分也很大程度地靠近原版,但留心的话不难听出新版在编曲上其实作了变奏处理,使得歌曲的画面感提升。新编曲配搭刘德华稍显激昂的演绎,让这首歌的意境从“淅沥沥的小雨”转化为“追寻那一颗爱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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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时光千万不要蹉跎

《大眼睛》由台湾乐坛“青蛙王子”高凌风于1974年推出,大家可能更熟悉由他原唱、由费翔在央视春晚演唱并传遍神州大地的《冬天里的一把火》,以及同样由他原唱、邓丽君曾翻唱的《在水一方》。

庾澄庆于2000年也翻唱过《大眼睛》,他的版本是大刀阔斧改头换面的,编曲和演绎都很摩登,与原版大相径庭。刘德华的版本也没有遵循原版,但却未离开复古的调子,杜自持操刀的编曲刻意怀旧但不陈旧,前奏一起就能听出时代感但又焕然一新。

小小的一片云呀 慢慢地走过来

《踏浪》原唱沈雁,歌影视三栖发展的她被誉为台湾乐坛第一代“玉女偶像掌门人”。《踏浪》是沈雁于1979年推出的首张专辑同名主打歌,当年搭配秦汉和林凤娇主演的电影《我踏浪而来》,让沈雁一炮而红。这首歌在2000年曾由徐怀钰翻唱并再度走红。

刘德华的版本没有作过多的改编,这也让我第一次听到时略嫌格格不入,毕竟这是一首诉说少年幻想的歌曲。但了解到专辑的制作初衷并结合他的成长经历,我理解到他并不是要把这首歌“据为己有”,而是纯粹地在追忆往昔,并毫不吝啬地与大家分享。毕竟光芒万丈的巨星也曾是个爱幻想的少年。

一滴泪 孤儿的眼泪流给谁

《孤儿泪》由邓丽君于1970年推出,但让刘德华想在专辑里演绎这首歌的人不是这位巨星,而是好友柯受良。柯受良于七十年代加入电影圈,曾驾驶摩托车和跑车“飞越长城”、“飞越黄河”及“飞越布达拉宫”,被誉为“亚洲第一飞人”。刘德华曾提到,跟柯受良聊天时他总爱拉着自己唱他从小到大喜欢的各种歌曲,还经常笑说让刘德华为他出一张专辑。而在柯受良给刘德华唱的歌里,就包括这首《孤儿泪》,刘德华虽只听他唱过一次,但一直记在了心里。

在制作《忘不了的 Unforgettable》的尾声,专辑还差一首歌就可以收官,但却迟迟未能决定这最后一首歌。就在刘德华跟制作人开会时,他随口哼唱了这首《孤儿泪》,李安修之前从未听过这首歌,但他一听就喜欢上了,于是刘德华就介绍了这首歌和好友柯受良的故事。在最后关头收录的《孤儿泪》,也一并收录了这份和故友间的兄弟情。

刘德华曾说过,柯受良虽然不是专业歌手,但却有自己独特的腔调和味道,于是他在1998年创作歌曲《笨小孩》时拉上了柯受良和同公司的吴宗宪合唱。1999年更由刘德华旗下的唱片公司New Melody为柯受良制作了专辑《再次征服》,这也是柯受良唯一出版的国语专辑,不仅圆了他的梦,专辑中的歌曲《大哥》更曾红极一时。

在音乐制作部分,《孤儿泪》以悠扬纯净的木吉他和弦乐为主,刘德华化作歌中的“孤儿”,悲叹那树上的小鸟都有妈妈陪伴,自己却只能在天冷的黑夜默默叹息、暗自泪垂。随着音乐的推进,吉他和弦乐愈演愈烈,歌者逐渐将情感倾泻,最后留下一句如泣似诉的“我无家可归”。这首歌无论编曲还是刘德华的演绎,我认为都是专辑里的最佳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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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亭白桦 悠悠碧空 微微南来风

《忘不了的 Unforgettable》国语部分的第七首歌很有趣,歌名是《北国之春之榕树下之故乡的雨》,熟悉老歌的人看到歌名可能会会心一笑,因为这首歌是由改编自同一旋律(1977年千昌夫原唱日文版《北国の春》)的三个版本《北国之春》(内地歌手蒋大为原唱)、《榕树下》(台湾歌手余天原唱)及《故乡的雨》(香港歌手薰妮原唱)串烧而成。刘德华之所以收录这三首歌,是觉得在同一时间有一个旋律分别在两岸三地获得大家的喜爱,仿佛一个故事在同一时间分别在不同的地方上演着,而这些故事随着时间的河不停流淌,最终汇聚合一,在这张专辑里得以呈现。

制作人陈德建也曾提到,制作这首歌看似简单,好像只要把三首歌串在一起唱就可以了,实则不然,其中最让他头痛的是三首歌的曲序,要怎样排列才能让三个不同的故事有机串连。最后呈现的作品我是喜欢的,我理解成歌者在“北国之春”的“榕树下”怀想“故乡的雨”,不仅逻辑合理,更丰富了歌曲的画面感。而粤语版《故乡的雨》放在曲末,也让正在听这张国语碟的听众有个小惊喜。

以后我会见到你 你已忘了我

《巧合》是专辑里收录的第二首由凤飞飞原唱的歌曲,于1975年推出,这首歌如前文所说,反映的正是刘德华的青葱岁月。在刘德华还是“可立七侠”的年代,他同时也是学校戏剧社的活跃份子,主要负责编剧。他在编写各种剧目时,常在剧中加入这首《巧合》,因他觉得这首歌既有画面感和文艺感,又不失口语化,十分适合放在舞台剧里。刘德华在一次和香港知名舞台剧导演、编剧林奕华的对谈中,就提到林奕华也在他的作品中加入了这首歌,让刘德华在观演时勾起了许多年少回忆。

启幕时欢乐送到你眼前 落幕时孤独留给自己

《小丑》原唱是台湾谐星张魁,其兄为“急智歌王”张帝。1980年他发行专辑《小丑》,这首专辑同名歌曲由台湾音乐大师刘家昌和孙仪以他的谐星身份量身定做,甫推出旋即走红华人世界。多年来,许多歌手都曾演唱这首歌以表心迹。而刘德华的版本,我觉得除了像其他歌手一样多少也有“表心迹”的意思,更多的是像前文提到的《踏浪》一样,是在追忆往昔并与大家分享。

在这张专辑推出数年后,改编自演员吴若甫被绑事件的电影《解救吾先生》上映,剧情遵循真实故事,在电影尾声由刘德华饰演的“吾先生”于命悬一线之际唱出了《小丑》一曲,打动万千观众。而刘德华也特地为电影重新录制了这首歌,并由著名音乐人捞仔编曲及吉他伴奏。从音乐的角度来讲,我更推崇这个版本。歌中的刘德华似是自言自语地低声吟唱,画面感强烈,仿佛把听者带到了“吾先生”身边,这出色的声音表现力完全体现了刘德华的专业功架。特别是最后一句“呈现给你”的长音,以极低的音量和极稳的气息唱出,似弱实强,精彩十足。

山也不能分 海也不能离 我总有一天等到你

《总有一天等到你》由姚敏以笔名梅翁作曲、李隽清作词,由“抒情歌后”崔萍原唱,这首推出于1962年的作品是《忘不了的 Unforgettable》里年代最久远的一首歌。另由崔萍原唱的《今宵多珍重》和《南屏晚钟》等名曲,也是传诵至今。坊间传言早年在台北罗斯福路三段有棺材店以《总有一天等到你》作宣传招揽,导致一度因避讳,许多歌手都不太愿意演唱这首歌。1994年,讲述殡葬业家族故事的日剧《グッドモーニング》更将中文名译为《总有一天等到你》。如今,则是笑谈一桩了。

刘德华版的《总有一天等到你》在几十年来的无数个版本中,我认为毫不逊色于任何人,唱出了个人特色。在编曲上,全曲以简单的钢琴和大提琴贯穿始终,其中还邀请到自1993年起一直担任香港管弦乐团首席大提琴手的Richard Bamping为刘德华伴奏。越是简单的编曲,越考验歌手的功力。刘德华的歌声仿佛也化作了一件乐器,在歌里与钢琴和大提琴交织合一。他略带哭腔又毫不过火地泣诉着歌里的故事:即使山高水急将你我阻隔,无底深海把你我分离,我也会天天等着你;你是沙我是泥,你是胶我是漆,你我重情重义不抛不弃,我总有一天等到你。用现代眼光看这份歌词,也许会略嫌过于文艺甚至夸张,但刘德华的演绎却让人信服,令人相信歌中矢志不渝的爱情是真实存在的。

忘不了的 人•事•歌(修订版)

以上《忘不了的 Unforgettable》的国语部分,伴着刘德华的青少年时代和初出道的时光,随着对这些作品的认识,也能大致摸清刘德华音乐基础建立的脉络。多年来,刘德华标志性的唱腔和演绎让他在乐坛独树一帜,成为载入华语乐坛历史的耀眼巨星。但也有对他的音乐不甚感冒的人诟病他唱得不够自然,有所谓的“大戏腔”。其实他的唱腔并无受到“大戏”(粤剧)的什么影响,真正影响他的是这些七十年代前后来自台湾的国语歌,而这些歌有相当一部分是改编自东洋歌曲,或受到当时的日本音乐影响。在这些国语歌中,较为戏剧化的演绎甚至带有东洋“演歌”味道的唱腔常有出现。

受到这些国语歌的影响,刘德华在早期的音乐生涯中确实稍欠自然放松的演绎,但也造就了他在诠释一些情感浓烈的歌曲时,更能获得大众认同(如《再会了》、《一起走过的日子》和《暗里着迷》等歌)。到了九十年代中后期,刘德华的歌艺渐达收放自如的新境界。台湾资深乐评人王祖寿就曾撰文称:“《你是我的女人》(刘德华1998年作品)情绪铺陈、声腔控制、情感收放都恰如其分,如此火候,很不简单”。进入廿一世纪,随着刘德华心境和歌路的转变,更常以“过来人”的角色演绎一些自然、轻松或带有人生感悟的作品,像《如果有一天》、《一晚长大》和《长途伴侣》等歌曲。如今时今日还有人说他的唱腔是“大戏腔”,我认为这是不折不扣的偏见。

走精面卸嗮膊累埋大众 专门搞搞贡

来到《忘不了的 Unforgettable》的粤语部分,刘德华首位致敬的是粤语流行曲的开山鼻祖,“歌神”许冠杰。前文提到粤语歌于七十年代中后期成为香港的流行音乐,其中被后人普遍认为是粤语歌分水岭的有两首歌,分别是由许冠杰于1972年推出的《铁塔凌云》和由仙杜拉于1974年推出的《啼笑因缘》。其后,许冠杰创作并演唱了多首不同题材风格并带有现代流行元素的粤语歌,推出后大受欢迎,获得巨大成功。更由此导致许多原本演唱英文歌为主的本地歌手(包括本文将提到的林子祥和谭咏麟)纷纷改唱粤语歌,使得新一代粤语歌蓬勃发展,打破了先前由国语歌和英文歌占据主流音乐市场的局面,真正形成了香港的粤语流行乐坛。

由此可见,许冠杰之所以被尊称为“歌神”,是因为他为香港乐坛作出了无人能及且不可磨灭的历史性贡献。而刘德华历年来也曾多次向他致敬,其中在刘德华1995年推出的个人首张翻唱专辑《Memories》里就选唱了前文提到的粤语流行曲经典作《铁塔凌云》,后来还多次演唱许多华迷的心爱之作《浪子心声》,在1992年的“许冠杰光荣引退汇群星”晚宴上,刘德华也曾献唱《世事如棋》,后来还录制了录音室版本。而许冠杰多年后复出举行演唱会时,也邀请了刘德华担任他的特别嘉宾。

刘德华曾提到,许冠杰的音乐对他影响深远,其中也影响到他的作词风格,他更称自己是许冠杰的“词迷”。刘德华至今仍坚持在创作粤语歌时加入一些粤语口语词汇,就是很大程度受到了许冠杰的影响。他认为粤语歌就要有粤语歌的样子,如果一味追求书面语化,那就和国语歌无甚两样,粤语歌也失去了自身特色。他还认为只有一个能容纳不同语言、不同风格歌曲的百花齐放的乐坛,才是健康的乐坛。

在这张《忘不了的 Unforgettable》里选唱的《人办》,于1981年推出,在许冠杰的云云金曲里并不是最起眼的,但却是刘德华多年来的偏爱之作。歌里用了许多粤语俚语来描述当年香港升斗小民的生活百态,既带有幽默的讽刺,也反映了老百姓的乐天思考。刘德华的版本由新加坡音乐人Adam Lee以软摇滚风格编曲,并调快了歌曲节奏以适应当下的音乐审美,刘德华也配合歌词和音乐风格用上了较平时更生动的腔调演唱。即使不能完全理解这份粤语歌词,也能从中寻到音乐趣味。

谁会珍惜当你还拥有 将要逝去总想挽留

《阿信的故事》由翁倩玉于1984年推出,这首歌原名为《信》。歌曲《信》是日剧《阿信的故事》在香港播出时的主题曲,由于当年该剧在香港大受欢迎、深入人心,更掀起了“阿信热潮”,导致许多人以为这首歌也叫《阿信的故事》。而叶倩文于1986年翻唱该曲时,更在她的唱片里把歌名标注为《阿信的故事》,这首歌的名字似乎就从此约定俗成了。

日剧《阿信的故事》讲述的是日本明治年间的农家女孩“阿信”从7岁到84岁的一生为了生存挣扎、奋斗、创业的故事,《信》的歌词也是围绕该剧主题所写,传达的是珍惜当下、不怨天尤人、自食其力、永不低头的人生态度。翁倩玉演唱的《信》,从编曲到演绎都是“阿信”风格,在越发激昂的音乐中以第一人称唱出了曲中人不屈不挠的奋斗一生。

刘德华版的《信》,骤听之下似乎没有作大的改动,前奏的几个音符也和原版接近,但当刘德华的歌声响起时,就知道他的版本和翁倩玉完全不同风格。刘德华以更抽离的角度和云淡风轻的态度演绎,即使到了歌曲后段升调以后,刘德华的歌声也是柔和自然,毫不硬朗。我特别欣赏刘德华唱到“命运是对手永不低头”的“低”字用上的假音,是全曲的点睛处。在这首歌里,歌者可能是一名说书人,也可能是千帆过尽的“阿信”本人。

由北京音乐人王一操刀的这首编曲,刘德华十分赞赏,也是我在《忘不了的 Unforgettable》里的最爱之一。有趣的是,能编出这轻柔且豁达编曲的王一,主要工作是为全国各地的酒吧夜店制作舞曲Remix和Disco音乐。

其实刘德华和这首《信》的交集并不止这次翻唱。

2003年12月,主要讲述香港经历SARS风波的电影《金鸡2》上映,这部由吴君如主演的电影请来了许多明星客串,当然也包括在上集《金鸡》中惊喜亮相的刘德华。他在戏中压轴登场,饰演已连任八届任期至2046年的香港特首,通过视像向全港市民汇报香港在2046年所取得的傲人成就,还在视像中为大家送上一份“礼物”。他让大家先闭上眼睛,而当大家睁开双眼时就能看到自己心中最美丽的香港,吴君如饰演的“阿金”睁开眼睛后,映入眼帘的正是43年前那刚经历SARS洗礼的2003年的香港。

这时,电影响起了翁倩玉的歌声:“云与清风可以常拥有……”,画面打出“阿金”的金句:“珍惜今日,因为它就是明天的美好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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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世间 始终会美

《信自己》由杜德伟和叶倩文于1991年推出,这首合唱歌在香港红极一时。杜德伟来自音乐世家,其母为经典名曲《给我一个吻》的原唱者张露,他还是华语乐坛最早涉猎R&B风格的歌手之一,刘德华曾说自己很佩服杜德伟的音乐先锋精神。他俩看似交集不多,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刘德华歌唱生涯中的首个售票演唱会“花王劲骚Summer Fun演唱会”就是和杜德伟、林忆莲、刘美君一同演出,于1987年8月14-15日在香港湾仔伊利沙伯体育馆举行。刘德华和叶倩文则是多年好友,他俩除了在1990年双双首次获得“最受欢迎男/女歌星”奖、于香港乐坛登顶外,后来还在香港华纳唱片公司成为同事。在叶倩文入行25周年和刘德华入行30周年之际,他俩都互为对方站台庆祝。

《信自己》由林振强作词,作为香港乐坛史上不得不提的作词人,他曾为刘德华写过不少佳作,包括大家很喜欢的《爱不完》、《暗里着迷》和《绝对在乎您》。而我认为当中最珍贵的一首,是他在2000年为刘德华写的《超友谊》,除了因为这时他已减产,更因为他后于2003年因病辞世,这是他为刘德华写的最后一首歌。

刘德华版《信自己》的编曲由Terry Chan操刀,他还为刘德华编过我很喜欢的《天生天养》。Terry Chan的编曲褪去了原版的时代痕迹,将原来放在歌曲后段的激昂口号“I believe in peace, I believe in kindness”移到开头,并在间奏加入了刘德华的招牌口号“Andy go Andy go go”,这热闹欢腾的编曲也是为“Unforgettable演唱会”所准备的舞曲。

用悲怆交响乐 宁静宇宙悴然惊破

《天籁…星河传说》由关正杰于1983年推出,原版编曲用电子合成器制作的音效营造了宇宙迷离气氛,在那个年代的香港乐坛是很新颖的尝试。刘德华版的编曲则改头换面,澎湃的Band Sound让人一听难忘,配以刘德华气势尽显张力十足的唱腔,让歌曲展现了和原版完全不同的风貌。如果说原版是对茫茫宇宙的“探索”,刘德华版则即将打响“星球大战”。

《天籁…星河传说》由卢冠廷作曲,他的《一生所爱》在内地大受欢迎,而他也为刘德华创作过好几首优秀作品,其中包括刘德华首次作词的《如果你是我的传说》及许多华迷的心头好《男儿志》。

关正杰于八十年代末已隐退乐坛,作为后辈的刘德华和他交集并不多,但刘德华也曾多次演绎关正杰的歌曲,包括收录于专辑《Memories》的《大地恩情》及多次在公益活动演唱的《一点烛光》。令我印象深刻的还有刘德华于2005年的TVB慈善筹款节目“欢乐满东华”中,和香港中乐团及二胡演奏家霍世洁一同演绎他当年的年度主打歌《继续谈情》时,于曲中加入的由关正杰原唱、借调《梁祝》的《恨绵绵》。

前文提到了台湾乐坛传奇人物刘文正,我认为关正杰也是一位传奇人物。当年与粤语流行曲开山鼻祖、“歌神”许冠杰并称“乐坛双杰”的他,在超过二十年的音乐生涯中唱红了许多金曲,但他竟是一位“业余歌手”。因他于大学毕业后,便成为了一名职业建筑师,歌手一职只是他多年来的“副业”,而在他隐退乐坛、移居国外后,也并无放弃建筑事业。和刘文正一样隐退后再无公开露面的他,曾婉拒香港电台想为他颁发十大中文金曲颁奖典礼“金针奖”的好意,原因是——不想减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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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不再香 但美丽心中一再想

《蔓珠莎华》由梅艳芳于1985年推出,歌曲改编自山口百惠的同名日文歌。刘德华的版本脱离了原版较为戏剧化的气势演绎,Adam Lee抒情流行的编曲更注重情感的表达,刘德华以深情唱腔娓娓道来歌中故事及对故友的思念。

梅艳芳于1982年参加第一届新秀歌唱比赛脱颖而出、正式加入乐坛,隔年推出首张个人大碟《赤色梅艳芳》并创下喜人销量,一跃成为香港乐坛一线红星。比她早一年入行的刘德华于1982年主演电视剧《猎鹰》,成为TVB一线当家小生,隔年主演的电视剧《神雕侠侣》更创下保持至今的香港历史最高收视纪录,让他红遍东南亚。由此可见,他俩于同期加入娱乐圈,也于同期走红,可谓在圈中一起成长。

早期他俩在事业上交集不多,但于私下已是好友。当年梅艳芳和刘德华初入行时的台湾女友也很熟稔,对方来香港时,梅艳芳还会和她一起去Disco、逛街和看电影。刘德华曾提过,一直以来他和梅艳芳聚餐都是各自带上另一半,时常都是四人聚会,没有其他外人。

多年来,他俩作为同行和好友一直互相扶持,在梅艳芳身故后,刘德华还为她在香港星光大道所立的铜像题字“香港女儿梅艳芳”。可惜的是,坊间一直没有停止对他俩人关系的臆测和想象,更有“有心人”散播网络谣言,说他俩谁捧红了谁、谁靠谁上位,着实让人遗憾。

别了她原为了你 留住爱亦留住罪

《最爱是谁》由林子祥于1986年推出,为电影《最爱》的主题曲,是林子祥的情歌代表作。歌词里所描述的“爱情三人行”,多年来都被坊间解读为林子祥本人的感情自述,但实际上这是作词人潘源良(其作品包括刘德华的《真我的风采》等)周旋于妻子和李丽珍之间的有感而发。

刘德华初入行就认识林子祥,因他在还没成名时曾演出林子祥的《夜来香》MV,拍毕后林子祥还开车顺路送他回家,那次接触让林子祥记住了这个“小胖子”。后来林子祥在拍摄许鞍华导演的《投奔怒海》时,由于周润发辞演了原定由他饰演的角色,需要临时找演员顶上,包括林子祥在内的三个人同时向许鞍华推荐了刘德华,这让刘德华得到他人生中首次主演电影的机会。

在海南岛拍摄《投奔怒海》期间,由于当年海南还比较落后,工余时间大家都没什么娱乐消遣,其中最重要的娱乐之一就是围在一起听林子祥拿着吉他自弹自唱。林子祥除了自己唱歌,也成为“人肉卡拉OK”为大家伴奏,就在那时他听到了刘德华的歌声。后来成为乐坛巨星的刘德华在当时只是一名演员,但林子祥听出了他的歌唱潜质,还想将他引荐至EMI唱片公司。可是当时作为TVB合约演员的刘德华,如要出唱片必须通过TVB子公司华星唱片,林子祥只好作罢,但仍鼓励刘德华要努力做一名歌手。

顺带一提,华星唱片于1984年为刘德华制作其首张个人大碟,并出动当时炙手可热的音乐人黎小田为他监制、量身定做歌曲。可就在专辑推出之前,刘德华和TVB产生合约纠纷并导致他被TVB“雪藏”。这使得华星唱片取消了刘德华的专辑计划,并将刘德华已录制好的黎小田作品交由公司的其他歌手演唱。这件事让黎小田耿耿于怀了二十年,直到2005年黎小田还在电台节目上当面向刘德华表示歉意。而作词人郑国江也在他的作品选专辑中提到刘德华1984年专辑里的一首歌,他表示:“这首本是为刘德华写的歌,偏又落在其他人手上”,他更因此认为:“我觉得我和刘德华总是欠一点缘”。

说回《最爱是谁》,刘德华曾说他之所以选唱这首歌,是因为他年青时对爱情的认识都是来自这首首情歌,其中就包括《最爱是谁》。刘德华的版本由褚镇东编曲,相比原版更显华丽,但不变的是歌里面对自我的诚实,丝毫没有花巧和夸张,他以大家最熟悉的“华氏情歌”唱腔演绎,给这首歌烙上了重重的刘德华印记。

在林子祥和刘德华的故事里,最让我难忘和感动的一次发生在2003年5月3日。当晚林子祥作为汪明荃红馆演唱会的嘉宾,在演唱其首本名曲《男儿当自强》时不慎跌落舞台中央深达八尺的升降台,因而撞击了右耳和脑部,导致右耳骨碎裂、脑部出现血块,更一度昏迷。这次意外使他右耳严重耳鸣,后来虽访遍各国名医,但也没能痊愈。

说到这里,大家可能会好奇这和刘德华有什么关系呢?原来,当晚汪明荃演唱会的嘉宾除了林子祥,还有刘德华。他在演唱会后段亮相,上台后除了安慰汪明荃,更带领全场为汪明荃处变不惊的专业表现鼓掌。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以为这就是故事的全部,直到事发七年后林子祥作为特别嘉宾出现在刘德华“Unforgettable演唱会”的现场,他才告诉全场观众,原来七年前的那个晚上,刘德华完成表演后马上奔赴医院陪伴林子祥的妻子叶倩文,并一直守候林子祥到天亮。这件事,媒体没有报导过,刘德华更是从未透露。

快用节拍垫脚底 我要与你跳出天际

《Stand Up》由张国荣于1986年推出,是张国荣的经典劲歌。刘德华之所以在专辑里选唱这首歌,原来是为了弥补一个多年的遗憾。

在九十年代初的香港乐坛颁奖礼和TVB台庆活动上,主办方常喜欢让歌手们演唱一些经典歌曲串烧,美其名曰致敬,其实更多的是“晒冷”,展现颁奖礼的人强马壮、红星们都拨冗出席。这些串烧大多制作粗糙、水准不高,而且因为演唱者和歌曲众多,所以编曲通常都会把歌曲节奏加快,歌与歌之间也几乎没有停顿。但即使如此,每人也只能分配到寥寥数句,这也导致常有歌手出错、草草收场。

就在某年的某个活动上的“群星致敬串烧”,刘德华被分配到数句《Stand Up》,他在演唱时的拍子出错了,但根本没有时间和机会让他修正,因为马上就到下一位歌手演唱下一首歌,故只能草草结束。这次的演出让刘德华一直耿耿于怀,所以在筹备《忘不了的 Unforgettable》时,刘德华把《Stand Up》放在了专辑里,也弥补了这个多年的遗憾。

刘德华在之后举行的“Unforgettable演唱会”上,身着时装大师山本耀司为他量身定做的“战衣”,跳着国际知名编舞师Travis Payne为他编排的热辣舞蹈,唱着《信自己》、《凭什么》和《Stand Up》,是那场演唱会的最高光时刻之一。

忘不了的 人•事•歌(修订版)

梦内每点缤纷 一消散哪可收

《一生何求》由陈百强于1989年推出,是TVB经典电视剧《义不容情》的主题曲,也是陈百强音乐生涯后期的重要代表作。陈百强的原版编曲十分经典,前奏一起就将听者带入歌中、带回那个年代。刘德华的版本没有延续原版的氛围,而是由广东音乐人蔡晓恩以R&B风格编曲,在节奏和律动上更加丰富。听罢刘德华版,虽然没有脱离迷失、茫然的主题,但仿佛已从陈百强版的“迷茫里永远看不透”中逐渐看透、放下。

刘德华刚入行时就和陈百强相识,1983年他俩还连同梁朝伟一起拍过单元短片《周末激光之自成一格》,可是后来他俩主要在不同范畴发展,一直没有太多交集,直至1992年刘德华加入香港华纳唱片公司,与陈百强同门。不幸的是,陈百强于该年五月怀疑因以酒服用安眠药导致昏迷不醒,更于隔年十月去世。陈百强去世后,刘德华曾出席相关纪念活动,还录制了陈百强的歌曲《孤雁》以作纪念,而刘德华在正待上映的新电影《两个半爸爸》中也再次演绎了这首歌。这首《孤雁》是刘德华很喜欢的歌曲,他还曾由此启发制作了《口琴别恋》一曲。

顺带一提,《一生何求》的作词人潘伟源也为刘德华写过不少好歌,包括八十年代的《回到你身边》、《痴心错付》和《永远记得你》,上面提到的《口琴别恋》也是他的作品。而前面提到的音乐人蔡晓恩,也为《忘不了的 Unforgettable》创作了多首优秀编曲。蔡晓恩自2009年起多次和刘德华合作,包括近年的《My Love》和《奉陪到底》都是他的作品。

只要我一息尚存 我忘不了你

《忘不了您》由谭咏麟于1981年推出,是谭咏麟歌唱生涯早期的重要代表作。歌曲改编自五轮真弓创作演唱的《恋人よ》,由林敏聪作词。刘德华踏入歌坛的首作《只知道此刻爱你》也是林敏聪的作品。

香港乐坛曾一度热衷于改编日本流行曲,但在那个通讯和交通都远无今天发达的年代,要早于他人发现并“拿下”一首日文歌并非易事。《忘不了您》是谭咏麟的唱片监制关维麟在日本旅游逛唱片行时,听到五轮真弓这首惊为天人的《恋人よ》,他声称“用鼻子闻到”这首歌肯定会红,于是马上回酒店打长途电话回香港,让唱片公司赶紧和日本方面恰谈版权事宜。今时今日,世界就在指尖,新一代听到这些当年的故事也许会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刘德华版的《忘不了您》,很大程度遵循了原版的编曲和氛围,甚至在唱腔方面他也一改千禧年后的自然方式,特意改以八十年代流行的深沉且“肉紧”腔调,以配合歌曲内容和风格。前文提到刘德华年少时听了许多带有东洋风味的国语歌,也因此影响了他早期的唱腔,大家可在这版的《忘不了您》里听到一些蛛丝马迹。

刘德华和谭咏麟相交多年,刘德华于八十年代中期离开TVB后把经纪人合约签在了艺能公司,跟谭咏麟同门,后来更和谭咏麟一样入股艺能,齐齐做老板。在刘德华还没成为乐坛天王时,谭咏麟就曾作曲《下雨晚上》予他,可惜多年来刘德华都很少现场演绎这首歌,谭咏麟倒是唱过多次。

在八十年代的艺能时期,刘德华片约不断,台湾、韩国和东南亚等地的片商和院线都排队争相请他拍戏,艺能也因此赚得盆满钵满。但刘德华没有忘记林子祥给他的鼓励,即使在刚开始时没有在歌坛取得好成绩,也一直坚持唱歌。而艺能老板张国忠则有不同的看法,他觉得刘德华应该放弃唱歌,把全部精力放在电影,张国忠还让谭咏麟做说客,劝刘德华放弃。

就在某次谭咏麟和刘德华一同前往新加坡参加一个慈善活动时,谭咏麟在酒店房间里对刘德华好言相劝,但刘德华却说自己真的很喜欢唱歌,也会加倍努力在歌唱方面,让谭咏麟相信他一定能做出成绩。果然,经过几年的耕耘和磨练,刘德华成为了华语乐坛的天王巨星。后来,谭咏麟还笑说还好当年刘德华没有听他的话、放弃唱歌,不然就是乐迷的一大损失了。

目标推远 让理想永远在前面

《漫步人生路》由邓丽君于1983年推出,是她的粤语歌代表作。和上一首《忘不了您》一样,刘德华版的编曲也没有作大的改动,前奏的“做旧”处理再接上经典的电吉他,是一个小亮点。作为台湾人,邓丽君演唱粤语歌的发音已是相当标准,但这毕竟不是她的母语,所以不十分纯正也正常。而我觉得这首歌之所以成功,除了曲词俱佳以外,邓丽君那略带口音的粤语更让歌曲多了一分韵味,刘德华唱准了反而稍显平淡。

《漫步人生路》由郑国江作词,作为粤语流行乐坛第一代词人的他,至今仍有新作推出。他曾在访问中提到,有些歌他花了很多心机去创作,但却没有得到足够的注意,他举出的三个例子分别是:刘德华的《错觉》、《记忆中漫步》和《共你伤心过》。尽管如此,郑国江所创作的经典作品还是多不胜数,除了这首《漫步人生路》,《忘不了的 Unforgettable》所收录的《信》和《故乡的雨》都是他的作品。如果还记得前文提到刘德华在《掌声响起》的结尾加上的那句“我用诚意换你的爱”,这也是郑国江的创作。

说回邓丽君,她是刘德华的前辈,虽然他俩同在圈中,但刘德华开始在乐坛活跃时,邓丽君已经淡出,后来更香消玉殒,所以他俩交集很少。九十年代一次他俩同为表演嘉宾的演出,本有机会见面,可是俩人一个前脚走、一个后脚到,终究还是缘悭一面。刘德华曾多次在演唱会选唱《月亮代表我的心》,但其实这不是邓丽君原唱的歌,陈芬兰才是原唱者。刘德华在“Vision Tour演唱会”选唱的《千言万语》,则是由邓丽君原唱的不朽经典。

忘不了的 人•事•歌(修订版)

还记得当年我得知刘德华要推出一张入行三十周年纪念专辑时,是抱有很大期望的,我以为他会像前文提到的其他歌手那样,重唱自己的经典作品,或者尝试一些新曲风、新题材。后来听说这是一张翻唱专辑,不能说不失望。直到专辑出版后,看了很多访谈,认真听过所有的歌,把刘德华和这些歌的关系一一梳理。我发现这张《忘不了的 Unforgettable》收录的除了是这些金曲,还有刘德华忘不了的回忆。

这些让刘德华忘不了的人、事、歌,拼凑出刘德华的青葱岁月和银色旅途。

收纳回忆,整理思绪,不是为了告别,而是为了继续迈步向前。

忘不了的 人•事•歌(修订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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